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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問:最近都在忙啥?

我:很悠閑。

不翻譯了嗎?

還有啦,只是不多。

都翻些什麼?

主要還是吉本芭娜娜的書。

哦,講甚麼的?

一貫的哀而不傷、觸動心靈、激發希望的溫馨故事。

朋友感嘆說: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。女人結婚後,才氣都被生活消磨了,不再有突破。男人就不會,像村上春樹,婚姻對他好像沒影響,而且越寫越好,題材也一直翻新,最近的幾本都不錯看。

是嗎?

  又閒聊一陣後,掛掉電話,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先前的話題中。

  作為一個親近日本文學的譯者,我對村上的疏離,似乎不太正常。八O年代初,我第一次閱讀村上的[遇見100%的女孩]短篇集,老實說,我不喜歡那樣的文體與風格,從此興趣缺缺。儘管他後來風靡亞洲,出了許多好書,我依然沒有閱讀他的衝動,一直像隔岸看煙火般,只是靜靜欣賞他在世界文壇發光發亮。

  去年,閑逛書店時,照例在時報的專櫃前瀏覽自己的譯作排列、看看其他譯友的新作,瞄到[村上春樹雜文集]。到了這個年紀,蠻喜歡看名人寫的雜文,因為裡面總是有許多珠玉可撿。我拿下來翻了一下,看到有很大的篇幅談翻譯,光是這個就值得買了。雜文旨在敘事,發抒感想,文字淺白,文體簡潔,讀來輕鬆。他對翻譯的經驗、看法與期待,耗費十四年的時間翻譯瑞蒙卡佛全集及其他經典作品,讓我感動。他為自己作品寫的序和解說,也激起我想一讀的興趣。蠻高興有這個重新認識村上的契機。

  但是,女人婚後就被生活消磨才氣、不再有突破嗎?不盡然。我從十二年前開始翻譯吉本芭娜娜的書,她之前的作品也看過幾本。她的風格的確一以貫之,因為她的出發點始終是為幫助那些或有傷痛、或是缺乏自信的孤獨心靈。我看過她2011一整年的日記。生活可謂多采多姿、充滿歡樂,旅行、宴飲、參訪、對談、學hula(感覺不是單純的舞蹈而已,有點像瑜珈似的修行),幾乎排滿了每一天,還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兒子要照顧。我都好奇她是什麼時候創作?她做的每一件事情,都有放在心上反覆沉吟。她的交遊廣闊,甚至和[雀鬼會]的會長櫻井章一(賭神級的麻將高手)是通家之好,真是出乎意料,因為她根本不會打麻將。我覺得,她的生活處處蘊積著創作能量,只是看她想在什麼時候爆發這些能量而已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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